硁硁然小人哉


作者:郑伯森
硁(kēnɡ坑),击石声。硁硁然,是浅见固执的样子。因此,本节的标题可译作:小人啊,固执如顽石。

《子路篇第十三》第二十节记录了子贡和孔子的四问四答。

子贡问曰:“何如斯可谓之士矣?”子曰:“行己有耻,使于四方,不辱君命,可谓士矣。”曰:“敢问其次。”曰:“宗族称孝焉,乡党称弟焉。”曰:“敢问其次。”曰:“言必信,行必果,硁硁然小人哉!抑亦可以为次矣。”曰:“今之从政者何如?”子曰:“噫!斗筲之人,何足算也!”

译成白话,子贡问孔子:“怎样才可以被称作知识分子?”孔子回答:“自己做任何事情都先存廉耻之心;奉旨出使到周围各国,不玷辱君王的命令;可以被称作知识分子。”子贡再问:“有没有比这次一等的?”孔子答道:“族人称赞他孝顺父母,邻居称赞他尊敬兄长。”子贡追问:“有没有比这再次一等的?”孔子又答:“说话一定算数,做事一定完成;虽然固执如顽石,是个小人啊,但还可算是再次一等的知识分子。”子贡接着请教:“时下做官的人怎么样呢?”孔子最后答道:“哎呀,那些小鼻子小眼的小人物,怎么可以拿来算呢?”

于是,我们知道:做人缺乏灵活性,不识变通,固执如顽石,那是小人的品性。